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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镜渊方程式[2/2页]
13的低温环境延缓了污染扩散。”方砚秋的登山靴“嘎吱嘎吱”地碾碎地面积霜,青铜罗盘悬浮在尸骸胸口上方,十二地支刻痕投射出的光影在冰柜内壁织成蛛网状的血脉图谱。
他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,“但这具尸体至少经历过两次跨维度转移,你看他右手食指的螺旋形溃烂——这是第七卷《血色婚礼》的基因污染特征。”
林骁的消防斧在冰柜表面拖曳出幽蓝火花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第三卷《车厢祭坛》的磁暴残留仍在他左手指缝间闪烁。
当他用斧刃撬开尸骸僵化的下颌时,一枚边缘发黑的古钱币突然从喉管滚落——那是第二卷《不眠赌坊》里记载的民国时期冥币,正面袁世凯头像的眼窝处正渗出淡粉色粘液,“滴答”一声,粘液滴落在地上。
“血月碎片的能量在重塑因果链。”顾晚晴的镜面手臂突然折射出五重人影,每个虚像都在进行不同阶段的解剖动作,那些虚像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
当手术刀终于切开尸骸胸骨时,数百条银白色神经束从创口喷射而出,在零下40度的空气中凝结成冰晶方程,发出“噗”的一声。
那些公式碎片撞击到青铜罗盘的光影蛛网后,竟自动拼接成《镜中医院》缺失的顶层星图,星图闪烁着璀璨的光芒。
方砚秋的腕表突然迸发出第七卷《新娘捧花》的腐败香气,那气味再次让他感到恶心。
他看见父亲考古队的合影从表盘内部浮现,二十年前化作盐柱的同僚们口袋里,那些青铜罗盘的虚影正与眼前尸骸的神经束产生共振,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“不是两次转移,”他的登山靴突然陷入正在液化的冰层,“这具尸体本身就是织影者制造的活体书页,承载着至少三个卷宗的污染要素。你想啊,从之前的种种迹象来看,它身上融合了不同卷宗的特征,就像一本书里夹了好几张不同的书页。”
顾晚晴的防护服传来布料撕裂的脆响,“咔嚓”一声。
她的镜面神经突触不受控制地刺入尸骸胸腔,那些银色触须在接触到星轨公式的瞬间,突然浮现出第五卷《院长办公室》的皮质沙发纹路——这是记忆具象化的危险征兆。
当她想抽回手臂时,却发现三根神经束已经与尸体的心血管系统长成共生结构。
“用磁暴粒子烧灼连接点!”林骁的吼声带着地铁隧道特有的回声,在空旷的停尸房里回荡。
他的消防斧重重劈在冰柜边缘,第三卷《祭坛》吞噬的十三节车厢残影从斧刃迸发,黑红色磁暴如同活物般缠绕住顾晚晴的镜面手臂,发出“呼呼”的声响。
当量子火花与银色神经束碰撞的刹那,整间停尸房突然响起第二卷《赌坊》的骰子摇晃声,“哗啦哗啦”的声音充满了整个空间。
尸骸的脊椎突然弓成反关节的弧度,胸腔内的星轨公式如同被惊动的萤火虫群四散飞溅,发出“嗡嗡”的声音。
方砚秋的青铜罗盘发出齿轮卡死的刺响,“咔咔”声让人揪心,晷仪投影的血脉蛛网开始收束那些发光公式。
在罗盘中心,民国冥币腐蚀出的孔洞正将星图扭曲成DNA双螺旋结构——这是织影者最擅长的生物编码陷阱。
“别让公式重组!”顾晚晴的手术刀突然刺入自己锁骨,银色神经束在自我撕裂中迸发强光,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。
当镜面手臂的裂纹蔓延到肩胛骨时,那些失控的星轨公式终于被暂时封存在罗盘内部。
她踉跄着撞在冰柜门上,防护面罩因呼吸急促蒙上血雾,她喘着粗气说道:“碎片共鸣放大了污染……这具尸体里藏着织影者的编辑权限……”
林骁的消防斧突然发出婴儿啼哭,那声音尖锐而恐怖。
他惊恐地发现斧柄处的磁暴粒子正在凝结成第七卷《新娘》的头纱形状,而斧刃映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倒影——某个穿着第三卷《列车员制服》的虚影正将手搭在他肩膀上。
当他想转身查看时,那枚卡在尸骸喉管的民国冥币突然立起,袁世凯头像的嘴唇开始翕动,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神秘的话语。
方砚秋的腕表投影突然闪烁出父亲临终前的手势。
二十年前敦煌墓葬里的血月光辉穿透记忆迷雾,他终于看懂那个手势的含义——那是用莫尔斯电码拼写的“切断”。
在青铜罗盘被星轨公式彻底腐蚀前,他用登山靴猛踹冰柜底座,尸骸连同尚未完成的DNA螺旋体一同坠入突然开裂的镜面裂隙,发出“轰隆”一声巨响。
当殡仪馆密室的低温重新凝结时,三人看见那枚民国冥币正嵌在冰层深处。
袁世凯头像的眼窝已变成两枚微缩血月,而尸骸残留的婚纱基因片段正在透明冰晶里蠕动,如同等待破茧的发光蛞蝓,发出微弱的“沙沙”声。
第2章 镜渊方程式[2/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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