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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团部医院(一)[2/2页]

    姑娘有点窘,她不知道怎么办,于是转身出去,叫来胖医生。胖医生看看,说不慢,又走了。

    第二瓶水滴了五个多小时,庄富生像受刑。他迷迷糊糊,时而睡着,时而醒来。那姑娘偶尔悄悄进来,又不声不响地出去。两瓶吊完。天已将黑。庄富生急急地要起来,可医生又来,说还要吊一瓶。庄富生忍不住,说要解手。医生听了出去,一会儿姑娘端来瓷尿盆,转身又出去。待庄富生小解过后,又进来端走。庄富生从来没有让别人这样服侍过自己,而今天这样服侍他的竟是一位年轻的姑娘,因此,对她感激万分。当她到他床边来端尿盆时,他情不自禁地讲了“谢谢”。然而这一声讲得极低,几乎连他自己都没听清,他感到自己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。

    姑娘没有做声,端了盆出去。医生又来换第三瓶。水还像原先那样滴,但他感觉舒服多了。夜色越来越浓,病房里,一盏孤灯放射着暗淡的光。他闭上眼想睡,但眼前总还出现姑娘的影子,胸中不时泛起欣慰、感激之情。

    第二天还是吊水,早早就吊上了。后来医生又配了口服药、葡萄糖。姑娘照例常来看。该吃药了,庄富生用一只手准备拿水瓶到水,正好被她看到,便走过来帮忙,庄富生又讲谢谢。她仍不做声,只默默地做。然而,他们慢慢地亲近了。喜欢鼠年说鼠人请大家收藏:

第二章 团部医院(一)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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