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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属下在。”清朗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伤痛的沙哑,灶旁的一块木板滑了开来,紧靠着墙的狭窄隔间内,披着一件藏青色外衫的柳如风正缩回了手,从一张单薄的木床上撑起身来如果那块单薄窄小的木板,也能叫作床的话。

    敞开的胸膛上已缠了厚厚的白布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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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出的地方,青紫交错,应该是昨晚南宫天幕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床头边的木机上,放着一件染血的灰衣。

    南宫天幕快行了几步,将柳如风按住了,皱眉道:“不必起来了,伤得如何”

    一面问着,一面随手拉开了他背上披盖着的外衫。

    “谢过公子关心,属下没事。”柳如风顺着他的意思,躺了回去,低声回答。

    背上的白布已被血水浸透,染出一片红色来。南宫天幕的眉拧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“这也叫没事”南宫天幕心情本就不好,口气自然也差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“只是皮肉伤,那两人下手很有分寸,没伤到筋骨。”柳如风垂着头,答道。

    刺鼻的血腥味道,南宫天幕看着他背上越来越湿的痕迹,似乎从清醒以后,便越来越讨厌血的腥味了。

    “上过药了吗怎么还在出血”南宫天幕忍着心底的厌烦与不耐,问道。

    “宫中的规矩,受刑者不得用药。”柳如风低声答道。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什么破规矩这时候还守什么规矩若是柳如风不能快点好起来,谁去取那些药材可是这规矩还是曾经南宫天幕自己定下来的,南宫天幕很想骂人,却也只能在心里骂骂。

    南宫天幕强压着心头的怒火,伸手拔出柳如风的长剑,手腕一挥,长剑疾驰而下,自静静躺在床上的柳如风背部划过,被血染红的白布应声而断,却没有伤到他半分,力道刚刚好。

    用剑尖挑开了白布,皮开肉裂的背部血肉模糊地,暗红色的一片,不时有新的血水流了出来,顺着他背部的肌理蜿蜒而下。

    腥味更加浓烈了南宫天幕面带厌恶地皱紧了眉,只是面向下俯躺着的柳如风却是看不到了。

    这便是所谓的没事还不上药,这样的伤不上药便能要了人的命

    南宫天幕强忍着那刺鼻的腥味,坐了下来,寻了张白布,没有用布去吸那血水,轻轻拭去他背上的血迹。手下的身体微微战栗着,南宫天幕侧眼望去,垂着的眼睫,看不见他的神情,青白的脸色,满头的冷汗,倒是记着了自己昨晚的话,死死地咬着唇边的床褥,一声不响地默默静躺着。

    忽地想起了,他在自己身下时,也是这般默默地隐忍。莫名的,心底有一丝柔软泛起,轻柔地用白布吸去新渗出的血水,取出怀中的药瓶,将瓶中的药水倒了一些上去。

    被药水浸入的伤口猛地向下一缩,柳如风的头埋得更底,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被褥里,却依然没有发出半点声息。

    南宫天幕的动作越发的轻缓起来,好半晌,终于是清理干净了伤口。珍贵的凝露不要钱般地倒在血肉模糊的背上。

    看着不再流血的背部,南宫天幕不觉微微松了口气,寻出了白布,替他重新缠裹住伤口。

    柳如风似乎有些怔然,直到南宫天幕将他扶了起来,半坐着缠裹伤口,才低着头,沙哑地道:“属下劳烦公子了”

    南宫天幕转过身,取过灶上的瓷碗,倒了些热水,送到他唇边,道:“这次的事情,是我顾虑不周,连累你受了罚,你可怨我”

    柳如风急急抬头,道:“是属下失了计量,怎敢怪公子倒是公子亲手施药,属下感激尚来不及”

    南宫天幕满意地扶着他俯身躺下,站起身来,揉了揉眉心,略带疲倦地道:“你先躺着休息罢,待养好了身体,再去取那些药材。这瓶凝露,你便带在身边吧。”

    柳如风看着眼前的药瓶,默然半晌,这凝露效果非凡,但炼制不易,绝谷中,原也只有谷主、各殿主、十三位公子能得到。就连南宫天幕,身边也只有这么一瓶,但南宫天幕却两次用在了他身上,现在更是将这药直接赐给了他。想起南宫天幕一直急着想要那血还丹配方上的药材,却仍是让自己养好了伤再去。心里不由又是感激,又是愧疚。

    眼望着南宫天幕消失在房门外的背影,柳如风暗暗下了决心。

    门外的南宫天幕,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,一边暗暗计较着一个忠心的属下与一瓶凝露的价值。似乎,不算吃亏南宫天幕走进了房间,深深地吸了一口干净清爽的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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